[就今天而言,货币史上至今,所有货币都是“代币”,主要有fungible token和non fungible token两种。 如上文所示,两者因各有优缺点而并存,并不排斥。 货币数字化既需要账户结余货币的fungible token模式,也需要账户非结高化的非fungible模式。 ]
罗马帝国灭亡100多年后,从公元7世纪开始欧洲金币断绝,以白银作为货币体系的基础。 但是,欧洲商业民族的货币觉醒仍然非常缓慢。 也就是说,欧洲不能基于铜等贱金属建立货币经济,必须将乌龟收缩到白银和黄金等贵金属窑中。
1252年,佛罗伦萨铸造了弗洛林金币,标志着欧洲货币史的重新开始。 “发现美国”后,来自美国的金银使其货币力量在大陆贸易中得以发挥。 10世纪以后,世界相继进入货币经济,硬币乱飞,世界范围内的硬币短缺不断出现。 在东亚,硬币短缺推动了纸币的革新,在欧洲,瑞典直到1661年才生产出欧洲第一张纸币。
无论东西,纸币从一开始就带有皇冠大小和签名。 所有货币都是某种形式的代币——token,就今天来说,硬币是fungible,纸币是Non fungible。 (注) fungible的意思是性质相同、无差异、未被特定化、混淆、不区分、难以区分或不需要区分。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认为是“可交换的”,或者是彼此完全可替代的。 )
硬币是在一枚合金上做特殊的标记,纸币是赋予特定的号码。 任何纸币上都没有“身份证”,也就是所谓的“皇冠大小”的所有硬币。 皇冠大小只是方便发行者的识别和管理,在流通中,验钞机找不到皇冠大小是否正确,在确认伪钞后,似乎通过伪钞仿制的皇冠大小来确定伪钞的身份。 五年前,在香港向房地产经纪支付现金订金时,代理商将所付现金全部复印,当其中一张纸币存入银行出现情况后,据此要求补缴。 一般来说,这种操作在纸币流通方面过于繁杂,不太被采用,纸币和硬币的流通似乎没有变化。
“大名字”的意思是方便当局的反假追踪。 与硬币发行后不安排回收不同,纸币需要回收,而且数量庞大。 为了防止发行、流通、回收各个环节被伪钞侵蚀,必须为所有纸币建立各自独立的身份。 也就是说,每张纸币都有“生死”。 纸币就像汽车牌照,是所有车的独立身份,必须拿着牌照上路,违章后被车牌处罚、监视、跟踪的硬币就像自行车,所以纸币就像违反者将受到骑行者的惩罚……
虽然可以按皇冠大小跟踪和记录每张纸币的流向,但操作成本太高,有损流通效率。 如果每张纸币上都装有微芯片,就可以实时跟踪记录。 但是,虽然技术上可行,但是经济上不可行。 现金交易可以避免跟踪记录,银行账户支持的交易会被有效跟踪和记录。 因此,有关当局要求,许多经济活动不得脱离银行账户交易。
那么,银行账户的货币和纸币有什么不同呢? 银行账户的数字是余额形态,完全混淆,不存在纸币的身份性,也不对应硬币的价值性。 19世纪,银行业大发展后,硬币逐渐萎缩成为“辅币”,纸币兑换贵金属的银行窗口也逐渐关闭,20世纪70年代初的“尼克松冲击”后,兑换纸币和黄金的银行窗口完全关闭,纸币成为100%的银行货币。 凯恩斯所说的“现代货币是账户货币”意味着不存在或只是暂时远离银行账户的货币形态。 例如,纸币除了纸币发行银行回收以外,在其流通中总是多次返回商业银行,一旦返回银行,纸币就会被放入银行账户。 也就是说,即使拥有完全独立的皇冠大小身份,纸币仍然是“账户货币”,必须始终成为账户余额的一员。
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系统的现金仓库和货币账户结余之间存在非常大的差额,折射出“货币创造”的规模和水平。 也就是说,银行账户体系中的货币余额没有独立的身份,有自己的逻辑和纪律,不需要遵守纸币和硬币的身份纪律和逻辑。
这就是货币的fungiblity (兼容性)问题。 银行货币是账户货币,是货币,这是一个巨大的历史进步。 技术上,货币的特质要求其“标准化”,也就是没有差别,这才有助于流通,有助于标准的普遍适用。 但是,作为账户货币,银行货币又完全消除了对货币身份特征的怀疑,结果产生了过剩的货币,银行体系的货币规律无法有效抑制通货膨胀,反而使通货膨胀成为可能。 这样,不受约束的兼容性成为银行系统最大的痼疾,是不受欢迎或不被信任的原因。
在货币实践中,银行体系常常被认为是货币危机乃至金融危机的创始人,但由于“绑架”了整个货币金融体系,反而因“太大而不倒”等原因被判无罪。 结果,社会公众对银行体系的不信任和怀疑,从一开始就代代相传,或者发展成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那样的抵抗行动。
问题是回到货币本身,它应该是fungible,还是非fungible?
银行以外的fungible货币被认为是好的。 这就是所谓“去中心化”的货币实践,相信可以解决总量稳定问题,解决货币隐私保护问题。 但是,这些实践并不成功或接近目标。 也就是说,余额式账户货币体系的数字创新还很难去中心化,中心化的数字货币——数字法币——可以更有效地克服银行账户货币的不足,提高货币性能。 也就是说,非银行类fungibile货币的典型代表是数字法币,发行和执行数字法币是央行自身的革命,是银行体系的革命。
不同面额的皇冠大小的哪两张纸币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除了在发行、清分、防伪、回收等流程和环节适用皇冠大小等外,皇冠大小对整体持有货币者有什么意义? 从根本上说,数字货币是否应该以fungibility为约束性基础条件或限定性方向?
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应该说数字技术创立的货币账户体系能够满足fungible和non fungible两个不同方向的各自需要。 也就是说,完全没有必要拒绝非货币形式的数字货币。 在货币史上,秦代统一了货币的形制,汉代确立了标准重量,这些都是fungible的体现; 唐代年号钱确立后,non fungible开始发芽。 但是,前王朝历代的铸币仍然可以流通使用。 也就是说,年号钱为non fungible创造了条件,但没有实施。 有明代,开始“赚钱”,前朝货币流通受限,出现了non fungible。 但是,两枚本朝铸币之间仍然是fungible; 而且,在银行纸币时代,non fungible在技术上是可能的,但不经济; 到了数字货币时代,non fungible在技术上和经济上都成为可能……问题是,non fungible的必要性和优势是什么?
今天,非基金数字货币似乎至少是基金数字货币的必要补充。 同样,它也是大规模标准化的,在智能货币、隐私保护、账户创新等方面优于fungible数字货币。 以今天来说,货币史上至今,所有货币都是“代币”,主要有fungible token和non fungible token两种。 如上文所示,两者因各有优缺点而并存,并不排斥。 货币数字化既需要账户结余货币的fungible token模式,也需要账户非结高化的非fungible模式。 这是两个相辅相成的数字货币的发展方向。
(作者是浙江现代数字金融科学技术研究院理事长)